“要走了?”

  第二日一早,沒什么睡意的阮仙貝早早就下了樓。

  隗珂還是和往常一樣靠著柜臺,只是第一次出聲跟她打了個招呼。

  早上在店里忙碌的是昨日來的幾個新人,正是那天夜里的幾個殺手們,一夜之間木就頂替了前老大的位置當上了他們新的老大。

  除了那個銀劍眼角上挑看起來桀驁不馴,其他人都是屬于其貌不揚的類型,很適合做殺手。

  有熟客還還開玩笑,說掌柜的這段時間發財了,都能請多幾個跑堂的了。

  隗珂只笑,說幾位小兄弟新來的上手慢,還請大家多多關照啊。

  阮仙貝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堂,只有那幾個殺手擦桌子的擦桌子,擺凳子的擺凳子,屋子里還點著薰香,掌柜的真講究啊。

  她說道:“是啊,還沒有謝謝掌柜的。”

  “沒什么好謝的。”隗珂拿起手邊的壺喝了一口,對她笑了笑說道:“祝你們好運。”

  一般不是應該說一路平安什么嗎?祝你們好運是西域人的專祝詞嗎?

  結合了許愿沙好運水一系列的景點這句話阮仙貝也沒有覺得太奇怪,對隗珂回了一個笑容。

  本來還沒什么話要說,可是后院里偶爾傳來的重擊聲,讓場面有一些些尷尬。

  “要不要一起吃點東西?”

  “掌柜的吃早飯了嗎?”

  兩人同時開口,發現對方居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又愣住了,阮仙貝哈的一聲笑了出來,她指了指廚房,問道:“那是什么聲音?”

  隗珂神色有些惱火:“還不是那幾個,劈柴都劈不好,也不知道當殺手能有什么用。”

  阮仙貝望了一眼被簾子擋住的后院,砍柴也能砍出這么大的動靜?

  后院里的人應該是聽到了這句話,砍柴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再開始的時候音量居然小了很多,不知怎么居然能聽出來帶著點憤憤不平的意味。

  “我沒有,所以要的話我就叫小二一起拿出來。”隗珂說道。

  時間還早,本來也是想吃個早餐的阮仙貝應了:“好啊。”

  “小二,多拿一份早飯出來我和阮姑娘一起吃。”

  兩人隨便找了個桌子坐下。

  “掌柜的怎么知道我姓阮?”

  “猜的,聽到他們叫你阮阮。”

  阮仙貝夸道:“掌柜的真厲害,掌柜的是西域人嗎?”

  “哦,不是,只是比較喜歡這里所以開了一家客棧。”

  阮仙貝點頭,店小二也說掌柜的會經常出去,隔一段時間再回來。

  不過她有些好奇的問道:“掌柜的為什么喜歡這里?我來到這里對這里的氣候都有些不太適應呢,獨自打理客棧也很辛苦吧?”

  “這里挺有趣的,在客棧里可以看到聽到許多不同的事情,大多數女子總是走不出那小小的一方院子,既然不做尋常女子了,當然要把能做的事情都做個盡興。”隗珂晃了晃杯子,動作優雅的看起來好像喝的不是水是酒。

  “我知道我知道,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阮仙貝發自內心的說道:“掌柜的活的真是很瀟灑呢!”

  “是啊,不過前段時間中原也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傳了過來。”

  “是什么?”

  “江湖早報你知道嗎?”

  阮仙貝睜圓了眼睛道:“知道呀,沒想到這么遠的地方也能收到!”

  還是她親自折騰的呢!

  “那份早報做了一個投票新四大門派,最后的結果你知道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了,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在來這里的路上了,并沒有時間打探消息。所以是哪四個門派呀?”阮仙貝差點把這個事情都給忘了,就記得收錢了,什么四大不四大的跟她有什么關系。

  “江湖早報只公布了哪四個門派,但是沒有公布排名先后次序,這歷經二十年新投出來的四大門派居然是靈霄山莊玄月劍派無極門和水月閣。”

  “水月閣?”阮仙貝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門派的名字,“是什么門派?”

  隗珂輕輕搖著扇子沒有接話。

  阮仙貝以為她也不知道,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可能是一個有錢的門派吧。”

  隗珂笑了笑:“等你回去可以打聽一下。”

  閑聊幾句阮仙貝想到昨日還有一事要向隗珂求證:“有一事還想向掌柜的請教,昨日我聽那姑娘說了一個八卦,王室的規矩是去母留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隗珂回道:“是真的,不過為了表示誠意王室會扶持那孩子的母族,已經沒了母親了不能再沒有一個強而有力的外家。”

  “那王后和貴妃生的是公主還是王子呀?”

  “現在還沒收到消息。”

  聽到這話阮仙貝彎起眼笑道:“掌柜的果然很厲害。”

  隗珂聽出她話里有話也不推脫說道:“那是自然,我確實很厲害。”

  還沒收到消息就是說一旦有消息她就會知道了,什么樣的人連王宮的消息都能第一時間知道?這樣的人一定厲害的不得了吧。

  隗珂看起來外表冷淡實際上還挺健談的,兩人說說笑笑吃完了一頓早飯,嵐昭和半梅先下來了。

  接著歲歲也收拾好東西出來,再是沈瑄和傅澄一前一后從外面回來。

  “這么早你們去哪里了?”

  阮仙貝覺得自己起的已經夠早了,沒想到有人比她起的更早。

  “去練劍了。”傅澄擦著汗說道,他一進門就帶進來一股熱風,一臉一身的汗,沈瑄看起來比他要清爽的多,要不是額頭上能看出出汗的痕跡根本看不出來是去練劍了。

  “小二哥給打點水送來唄,二樓三號房。”傅澄上樓要先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再下來,“你們都別吃完了給我留一點!”

  沈瑄客氣的跟店小二說道:“二樓一號房也要,謝謝。”

  店小二誒了一聲,回頭說道:“不言不語,你們給客官送一下水。”

  兩個男子沉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不言不語是誰?阮仙貝一看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比她夸張的是程歲歲已經噴出來了。

  “真的叫不言不語嗎?”程歲歲問道。

  也太不殺手了吧!一點也不酷誒!

  “他們不肯說自己叫什么,覺得丟臉,我們就只能隨便取名了。”店小二無奈攤手,那這么多人不能都叫哎吧。

  “哈哈哈殺手都這么有趣嗎?”阮仙貝想到了瀾,專業的機構培養的專業人才。

  看人家多么能屈能伸,這些人和十九樓的人比起來還是要略遜一籌啊。

  瀾要是知道會失手的話想來也不會告知他們自己的真實名諱吧......

  半梅吃了一點喂許許吃了一點,等沈瑄他們換了衣服下來大家都吃完了。

  傅澄抓著僅剩的包子狂塞了幾個進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吃飽了。”

  “吃飽了那就走吧。”

  再次謝過隗珂那晚的援助之恩,店小二把馬車牽了出來,這一次阮仙貝當車夫,幾人踏上了回程的路程。

  ......

  王宮內。

  昶德王陰沉著一張臉摔了手里的杯子,旁邊的宮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好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一個侍衛跪在他面前說道:“姑娘以小公子的性命要挾,我們無奈只能停止追擊。”

  “好,真是好!他們現在離開那鬼客棧了嗎?”

  “探子來報,他們剛剛離開,現在要追嗎?”

  “一直跟著他們。”昶德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仁別怪我不義,那就只要孩子,不擇手段在他們出西域之前把孩子搶回來!”

  “是。”

  “另外——”昶德王語氣更陰沉了幾分:“人找到了嗎?”

  “還......還沒有。”

  “繼續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侍衛退下以后,有內侍走進來低聲道:“王上,貴妃娘娘派人來叫您過去看看小工資。”

  昶德王哼了一聲冷聲道:“本王不去。”

  “王上可是......”內侍沒想到昶德王拒絕的那么痛快,余下準備的話也沒來得及說的出來,只能站在那里不走。

  昶德王一看就知道這內侍收了貴妃的好處,隨手拿了個東西砸了過去罵道:“給我滾!告訴貴妃和我母后,要是再在背后動什么手腳本王現在就將她們立即賜死。”

  內侍被那杯子砸到身上躲也不敢躲,沒想到王上這么不待見貴妃,他嚇得瑟瑟發抖,早知道這銀子就不該收,真是恨自己手賤。

  內侍滾了下去,昶德王吐出一口氣,看著給大殿里還跪著的宮人說道:“還跪在這里做什么?故意氣我嗎?都給我滾出去!”

  宮人們連滾帶爬的出了大殿,大殿瞬間就空蕩蕩了許多。

  昶德王依然站在那里沒動,從他的身后陰影處傳來一聲笑聲,有一個跟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從背后抱住他的腰背,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語氣深情地說道:“我親愛的哥哥,怎么又發這么大的火?”

  昶德王身子一僵,用力推開了他回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像是在照鏡子一樣的感覺,他漠然地說道:“要不你直接殺了我。”

  男人走上前捧著他的臉咯咯一笑,拉著他的手放在他心口處說道:“那怎么行呢,我會傷心的。”

  昶德王撇開臉冷笑:“你這張臉真令我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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